亲爱的阿尔焦姆:
咱俩很少通信。一年至多只有一两次吧!不过次数多少有什么关系呢?你来信说,为了斩断老根,你们全家已经从谢佩托夫卡搬到了卡扎京的工厂。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老根就是斯捷莎跟她的家庭那种小私有者的落后心理,以及诸如此类的一切。要改造斯捷莎这种类型的人是不容易的,我担心你未必能成功。你说“岁数一大,学习很困难”,其实你学得很不错。你那样固执,一口拒绝脱产当市苏维埃主席,这是错误的。你不是为建立苏维埃政权战斗过吗?那就应当掌握政权。从明天起,就接受并担负起市苏维埃的工作吧!
现在谈谈我自己的情况。我的情形有点儿不妙。我开始经常住院,开过两次刀,流了不少血,失去了不少精力,而且还没有人能答复我:这种情况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我已经脱离了工作,给自己找到了一份新职业——当“病号”。我忍受了种种痛苦,结果却是右膝已成残废,身上添了好几条刀口的缝线,最近医生还有一个新的发现:七年前我脊椎骨受过暗伤,据说我可能要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我准备忍受一切,只要能够让我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