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加吁了口气,颇有些如释重负。
原来昨日晋王府宴会,毛夫人无功而返不说,甚至饱受奚落,一番抱怨,毛维便叫了陈百加去喝斥,竟然怪罪陈氏没有尽力,没有打压晋王妃气焰,陈百加被骂得灰头土脸,尚不及重振精神,又得到姑母“招唤”,原以为又要再挨一场埋怨,正烦难着,如何顶着责骂提出要求游说姑母更尽力些。
结果竟然没被怪罪,只挨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奚落,陈百加连忙陪笑:“侄儿便是知道姑母豁达,也难免自责。”
“行了,这些套话不需再讲,已然过去之事,也不值得再计较,甄守律一事虽然出了变故,但晋王府宴谈,却也并非毫无收获,我便留意到一件事,太原四姓既然都参与善举,王妃绝无可能单单落下祝氏,可昨日宾客中,祝氏女眷却并未赴请。”
“姑母言下之意是……难道太原祝有意投诚毛府尹?”
“这却也未必,不过至少说明,太原祝压根没将晋王府放在眼里。”陈氏挑起唇角,也就是在自家侄子面前,她才会露出讥诮的一面:“祝济一意包庇刘氏,苛虐二娘,逼得二娘自残以为抗拒,此事若是闹发,引起物议沸腾,且看祝济还敢否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