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吱声,柏昀生急忙解释:“我在这边找不到钥匙,办公桌上没有。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去了——”
“没有钥匙!根本就没有钥匙!”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你那个老板是个流氓!变态!”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你在哪?”
“在出租车,”顾云锦哽咽着说,“我要回家,你也回家,我想见你。”
“好。我现在就走。”
顾云锦不知道柏昀生在晚高峰的四环车速有多快。她只知道出租车到楼下的时候,本来离家更远的他已经站在楼下了,脚底下一地的烟头。
她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上。烟草味沿着她的鼻腔长驱直入,顾云锦像是卸了浑身的力道。
“我想回苏州了。”
柏昀生没应声。
两个人沉默无声的上了楼。柏昀生给她倒了杯水,相顾无言了半晌,最后由顾云锦的几个问句打破了寂静。
“所以,”问完了所有问题的顾云锦长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继续在他那里上班?”
柏昀生没答应,算是默认。
“柏昀生,”顾云锦冷笑一声,一股寒意从心底浮了上来,“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不像个男人。”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进了卧室,把门重重摔上,并在那晚再也没有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