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线,心变得冰凉。一句话,造就了我再度失恋的尴尬局面,他总是像个救世主,有掌控生死的权利,而从不问我的脆弱灵魂和身体是否可以依托,我知道自己已经被这种畸形恋爱模式折磨得麻木。我依在夜的旋涡里,双眼空洞地望着某处,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我的救赎。一阵抽痛过后,我突然想到了马春。
强烈的报复欲在我的胸腔冉冉地升起,是的,我为什么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去承受来自小麦的罪孽。倘有合适的替换,我为何要躲避。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锁在笼子里,等待着主人的发落般可怜。积蓄几年的仇恨像开了闸门的潮水一样袭击了过来,我何时何地,被人贬到这样的田地,难道仅仅是以爱为名义,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并不觉得。可是这些屈辱是来自哪里,难道是我一直被蒙蔽的懒惰的灵魂?
不知道是宿命的指引,还是心血来潮的觉醒,总之那个晚上,我拨通了马春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马春说:“我没有听错吧?真的是你?”
我说:“我想喝一杯。”
我窝在马春狭小宿舍的硕大沙发里,手里端了一杯伏特加,没有搀杂任何的饮料,它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护住伤口的良药,我如此贪婪地一口一口,似要将自己沉醉其中。马春坐在地上,看着狼狈的我,没多说什么话,只是这样看着我,我有一瞬间与他目光相对,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展露真我,尤其是在马春的面前,他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不自觉地靠近,这种吸引力来自哪里,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