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赢将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从怀里掏出一支与南宫钥那支被焦烧的簪子一模一样的新木簪子放在他的枕侧,他虽知晓南宫钥不是一个娇娘子,但也怕一个姑娘家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一只鬼多日会有心结。
放好簪子,他将南宫钥的散乱的头发拢好,把被子拉起来给他盖严实,随即捡起地上那支被烧焦了的簪子跟着方足足出了门。
一柱香过后,南宫钥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床顶上浮着鬼魅的身影,一对碧绿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南宫钥。
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在南宫钥眼中却是一个俊美无涛的男子的脸,她叹了一口气:“师兄果然起疑了……”
无面浮在床顶与他对望着,操起手笑了笑:“我没说错吧,我现在可真是无处容身了。”
南宫钥满身摸了摸,除了一瓶易容用的药水和几块碎银子,就只剩腰间那把小刀。他坐起来,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到无面面前:“你选一样寄身吧,我只有这些东西了。”
无面瞄了瞄他床头上的那个包袱:“那里头那支钗呢?”他靠近南宫钥,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老实说,除了这个泽弘,你心里还藏着谁?”
南宫钥瞪他一眼:“你说我们现在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你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