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孙固一阵急促咳嗽显然是故意的。
唐介站起来,从桌上拿起一份奏折,一甩袖子走出房间。
“孙参政,你还不让我说话,明明是他想巴结那王安石,这有奏折为什么压到现在?嘿,也就是王安石那倔驴不领情罢了!”
孙固放下手中的奏折:“你少说两句吧,本来是御史台和王安石之间的事,这下倒好,把银台司也扯了进来。”
吴奎不服气的说道:“御史台是干什么的?掌纠弹百官朝会失仪事!而且朝廷允许御史根据传闻弹劾而不治罪,谏官本是以言为职,无论什么事什么地方他都可以讲话,不讲话就是不尽职,讲错话是不要紧。你说,这御史要是不弹劾别人,那岂不是失职?这吕诲就是跟王安石较上了,唐介压着这奏折有什么用?”
孙固也端起了水杯,这人多数情况下还算是老好人,长於儒术,兼书、画,百工技艺,无所不适,人称为百会先生。既然什么都会,那更知道如何明哲保身了。抬头的一瞬间,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朝议事厅走了,从身形上看像是唐介又折回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