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是个士兵,我必须执行自己接受的命令。”
“等到了末日审判的那一天,您以为天主会区分对待那些盲目服从的刽子手和极其不公正的法官吗?您不想让我扼杀自己的身体,却要做别人的帮凶,跟他们合谋来扼杀我的灵魂!”
“我再跟您重复一遍,”费尔顿激动地反驳道,“您没有任何危险,谁也不会威胁到您,我可以为自己担保,也可以为德·温特勋爵担保。”
“您真是疯了!”米莱狄叫道,“可怜的疯子!即便是天主眼中最睿智、最伟大的人,也会为了是否能为自己担保而犹豫,而您竟敢为别人担保,那个人明明是最强大、最走运的了,您竟然还要为他担保,跟他一起来欺辱最柔弱、最不幸的女人!”
“没有这回事,夫人,这绝不可能,”费尔顿喃喃说道,他在内心深处感觉到米莱狄的控诉有其道理,“您作为戴罪的囚犯,绝对无法通过我重获自由,但您作为活生生的人,也绝不能在我面前断送性命。”
“没错,”米莱狄叫道,“我将会断送比性命更宝贵的东西啊,费尔顿,我会失去自己的名誉!无论是在天主面前,还是在世人面前,我都会要您为我即将遭受的羞耻和辱骂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