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答话。他面部扭曲,疯狂的眼神审视着这个非比寻常的告发者,似乎要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探查出此人知道多少,到底知道什么。他终于开口时,声音依然紧绷:“只要我办得到,只要我办得到……”
“你能鼓起勇气回答我吗,德威特先生?”
这简直就是煽情通俗剧的情节,而且多少有点蹩脚。这个老演员不由得心生厌恶,就像是肚子里有一只小虫在蠕动。
德威特保持沉默,又认真打量雷恩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找出凶手的姓名。最后,他划亮一根火柴,手指颤颤巍巍地拿着,去点燃雪茄熄灭的一头:“能说的我都会告诉您,雷恩先生。但是——我怎么说好呢?——我的两只手——好像被捆住了……有件事,您千万不要问我——就是星期三晚上和我有约的那个人的身份。”
雷恩温和地摇摇头。“如果你在整桩案子中最重要的问题上保持沉默,德威特先生,你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不过,这个嘛——”雷恩顿了一下,“我们暂时可以不强求。德威特先生,我知道你和朗斯特里特两人在南美采矿发了大财,然后一起回到美国,创办了需要大量资金的证券经纪公司。看样子,你们是挖到富矿了吧。我想这些都发生在战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