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你和你表哥的故事吧。什么时候开始连我也编了进去,说说吧。”
董小云开始讲她的故事:“我考过两年大学,一次差两分,一次过了线,没有关系,没有录取。后来,我就到广州去打了一年工。你不知道那一年我受的是什么罪。大年初三,我们几十个姐妹坐两辆包车从涅阳到广州。车到唐河,前面一辆掉到河里去了,当天就死了十九个,我们又被送回来。很多人怕了,不愿出去。初六,我和几个男的又出发了。在漯河换车,根本上不去,他们几个把我塞进车窗,车就开了。我一个人到了广州。一下车,我就被拉进了收容所。”
“我不扯那么远了。后来我进了一家玩具厂,和正式工人干同样的活儿,工资却比他们少三分之一。”
王金栓想起当年做战士时的经历,想起和城市姑娘屡战屡败的恋爱,不由得问一句:“后来为什么回去了?”
“呆不下去。厂门外总有人拿很多钱引诱我们离厂,目标都是那些模样出众的打工妹。有的说要我们去当宾馆招待,有的要我们去做按摩女。我知道答应这事的后果,一直没有和那些人搭茬。后来他们就盯上了我。我们这些打工妹都是十几个人一起合租一间民房住,和厂区有一段距离。一个自称是发廊老板的大包头缠我几次后,一天晚上,我下夜班回去,大包头和两个男人拦住了我。我不从,他们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