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是我叫进你屋里做细活的。”令仪一边说一边犹豫着,满腹心事竟不知该不该开口,“还妥当吗?”
“不过是端茶递水的,白日里也没什么使她的用处,夜里仍是得安在我屋里听差。”博洛忽然扭头看向令仪,“怎地好好地放个人在我屋里?”
令仪思来想去,到底又不敢直说出来,掩示道:“丫头们说你的书房不让进,我前儿进去瞧了瞧,脏乱得大不成个样子,放个大丫头在屋里,又涨了她的月钱,不过是使她存个小心,对你的事也上上心。”
“可是你多虑了。”博洛笑道,“你放十个丫头在那里,我也不准她们进书房。”博洛说着,朝左右看看,悄声道,“我虽在丁忧,可军营里有事,孙德胜会有书信来找我商量,大多是不碍的,但一句半句的事涉机密,总不好被人看见。如今虽然张督军的态度暧昧不明,可奉军各部早与三省内的日本驻军呈剑拔弩张之势,难保他们不派特务来刺探军情。所以我说给丫头们,家下无论是谁,都不准进我的书房。”
令仪不由心头一动:“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