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墨池的情况,殷璃立刻急了,“这样怎么能行?他的病情本就是一种消耗病,必须要好好休息才行,像现在这样夜不能寐,岂不是在熬他的身子?太医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让他入睡的安稳一些吗?”
陆遥道:“太医想法子了,但是就算在他的药中重新加了安神的成分,还是没有办法让他睡个好觉;听太医的意思是,他这无法安眠的症状应该是心病,普通的药物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
说到最后一句,陆遥就看向了殷璃,“你应该知道的,在他的心中最惦记的那个人就是你,既然是心病的话,那么可能治好这个病症的人也只有你一人。阿璃,我知道你不愿意再见到他,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不愿意在将来再伤害他,可是他现在是个病人,而且还是个生着重病的病人,对待他这样的情况,我们不能再用寻常的普通法子了;必须要想个办法将他的身体慢慢的将养好,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有时间将涣州的大夫请来为他看病。”
殷璃明白陆遥的意思,看向他,道:“你是希望我能够去见一见他?”
陆遥叹了声气,道:“其实让你去见他,我才是那个最不情愿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要让自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那边似的,心中甭提有多难受了。可是今天,看到他一脸雪白的躺在床上,空气中尽是浓的化不开的药草味,要不是确认他还有呼吸,我恐怕都要以为他这个人还活不活在这个世上了。看见这样的他,我觉得心口堵得慌,更有些同情他,这世上最苦的事恐怕就是曾经得到过,可到最后却又失去了吧;现在的他,应该就是在承受着这样失去的滋味,痛不欲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