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妡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臣妾说与他恩怨已了,实则是不愿意以曾经的些恩来要挟他,并不是说当真就是恼恨了他。现下反而他有恩与我们是事实……陛下愿意祭拜他,臣妾自然不会相拦。”
袁凡孛一下子喜笑颜开。他虽迟钝,涉及感情方面还是心思细腻些,自然明白:放心底成了不可提及的禁忌;比起已经能够坦然谈论和面对的哪一种于他而言更安全。想来徐以妡所说的并非诓骗谎言,她却是已经开始去忘记这一段过往。
袁凡孛想着,起身拉徐以妡一道站起,朝他设在内殿的鬼王神舍走去:“正好,咱一道去看看。”
七拐八绕走了一段,掀开帘子,徐以妡四下探查一番,才发现神舍虽小,布置得却很精巧,神龛上和一般鬼王祠只是供着鬼王牌位不同,竟悬着一张鬼王画像。
江成月转了一圈,发现果然是之前袁若羡刚出生的时候自己来过的那一个。余光瞥见一齐跟了进来的十七岁李云珩,已经全然被那张画像吸引了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画像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