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娘听后,脸上抽搐了一下。这个人年纪轻轻、模样清秀,看起来温和有礼、毫无害人之意,可凤九娘就是怕他。
因为这一句“夏乾在何处”不问别人,独独问了凤九娘。
凤九娘一时没开口,待反应过来,却生怕自己做贼心虚,遂赶紧道:“不巧,他今日清晨刚离开。”凤九娘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易厢泉的目光冷了下来,把头转过去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屋子。饭厅的门敞开着,饭菜被吃了一半,碗筷四双。良久,他开口:“夏乾何时离开的?”
凤九娘迅速道:“清晨,已经说过。”
“具体时辰?”
凤九娘慌张:“我记不清了……”
“那你是看见他了?他临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我——”
“也‘记不清’了?”易厢泉的目光如刀,看向凤九娘。片刻之后,他转身看了众小辈一眼,用波澜不惊的口吻道:“诸位皆不记得?”
几个小辈合力将孟婆婆放入棺中,黑黑上前,斜眼瞥了一眼凤九娘:“我们昨日喝醉,今日太阳高照醒来,夏公子已经不见了。”
凤九娘悄悄侧过脸去。
易厢泉快速地、不易察觉地扫了大家一眼:“他的行李呢?他昨日可曾说过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