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喝点酒。”纪景安忍不住提醒她,“没听说过酒后乱性吗?”
“只怕你不乱。”她轻笑,眼神有些迷离,没有焦距,散漫地落在纪景安脸上,他却觉得她似乎在透过他,远远地望向别处。
吃完饭,姜南橘执意要自己洗碗,纪景安也不跟她争,转身去书房,医院宣传科催得急,电话都打了几个,他准备加班写一份义诊工作总结出来。
书房平时都是姜南橘在用,书桌上摆放的也大都是她的物品,笔墨纸砚,几本古籍,还有笔记本电脑。
古籍下压了一张宣纸,早就听外公说过,南橘的簪花小楷写得很是漂亮,只是他一直没有见过,忍不住想拿来欣赏一下,展开来看却发现,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的竟然全都是同一个名字,傅棋深。
他抬起头,又不经意间在书桌的角落里,看到一张海报,那是傅棋深在科技大学讲座的宣传海报。
纪景安握着宣纸的手渐渐收紧,眉头紧紧锁起,眸色瞬间变得深沉,透着几分寒意。傅棋深,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名字,他不在家,她竟闲来无事把一个男人的名字写了上百遍?
所以她今晚一反常态地喝酒,也是为了这个男人吗?那她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地求他不要出远门,待在家里多陪陪她?
一直以来,纪景安都觉得姜南橘是个单纯又简单的女人,内向容易害羞,像一张等待书写的白纸。而现在,先是清明,又是傅棋深,他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看不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