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婢女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在说这些人做生意偷奸耍滑缺斤少两,会损福,伤禄,折寿吧。
青衣婢女抬头仰视比自己高出一头的黑眸男子,突然觉得他很不一样,不过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一样。
“主子,你和我们,好像有点不一样。”
慕北陵一愣,收回视线,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青衣婢女抿起嘴唇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能说出道道的词,最后只得闷气回道:“就是不一样。”
慕北陵笑的更灿烂,丢下一句“可能是因为我是主子,你是奴婢吧。”迈步往前走去。
青衣婢女偏着头咂摸这话,片刻后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是这个。”紧跟上前。
福禄市东头有一排玉器铺,壁赤盛产火玉石,故而催生玉器行业飞速发展,东州各地有名的玉器这里应有尽有,但杂质斑驳,能不能真正挑到好东西就看能否慧眼识珠。
这条巷子比起市中心要清幽不少,慕北陵沿街漫步,看着两旁店铺里琳琅满目的玉石碧器,赏心悦目。
走出百步,忽见一店铺门前有个老头躺在太师椅上呼呼大睡,晶莹涎液顺着老头嘴角流出,不知是不是梦到什么喜事,老头时而咯咯笑出两声,接着又打起呼噜。
店门楣上的匾额书有“自来居”三个鎏金大字,店内空无一人,摆放的玉石碧器也比其他家少很多。